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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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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——”

顧思擡頭看向遠處,心口緊緊揪成一團,抿了抿嘴唇:“她和陳東在一起了?”

電話那頭頓時沒了聲音,片刻後突然掛斷,顧思捏著電話的手指緊了緊。

大哥是在乎的吧?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?他怎麽會愛上白檸?簡直不可思議。

顧思皺著眉頭表情沈了下去。許久後她蹲下身手肘壓在膝蓋上,手掌蓋住眼睛情緒積壓在心頭久久無法散去,憋悶的難受。

白檸真的和陳東在一起,大哥怎麽辦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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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世界沒有誰對不起誰,只有弱者和強者之分,她夠軟弱才會成為受害者。

白檸手指捏的很緊幾乎要失去知覺麻木不仁的往前走著。她覺得自己特別空,整個人空蕩蕩的飄著,興許她不該知道這一切。如果不知道還帶著希望的恨顧琛,這希望她也不知道具體多少分量,只是存在。

而現在,最後那點念想蕩然無存。

白檸疾步往前走著,她也不知道要去哪裏,只是走。步子越開越快,一滴淚忽然就滾出了眼眶,那眼淚似乎格外的愛起哄,一旦起了頭後繼洶湧連一點緩和的機會都沒有,直奔臉頰去了。白檸心裏驀然驚慌,哭個毛線?誰值得自己掉一滴眼淚?她聽到耳邊風聲呼嘯,似乎是跑了起來,臉色的淚越來越洶湧漸漸迷了腦袋,連一點理智都找不到。

突然一道黑影閃過,白檸迷迷茫茫的撞進個懷抱,擡眸就碰上了男人漆黑沈暗的眸子中。腦袋裏碰的一聲脆響激起無數火花,瞬間清明,慌忙擡手去擦臉上的淚。

“白檸?”

陳東緊皺的眉頭落入白檸的視線,他緊緊握著白檸的肩膀動了下嘴唇,臉色難看:“怎麽回事?你這是怎麽了?”他想自己不該問的,白檸這個人的脾氣他太清楚,有些事說透了就沒有回旋餘地。

他仍是對白檸抱著熱切的希望,所以後半段話卡在了喉嚨裏,只是眸光更深。顧家兄妹的跋扈,他是知曉,暗暗咬了咬牙。

“沒事。”白檸擦了下臉頰,扯起嘴角就笑了起來,笑的滿臉淚花子:“我沒事,只是和顧思聊了幾句往事,哭也不過是矯情罷了。”

陳東沈默看著她,沒有言語。

白檸轉移話題,視線往陳東身後探去。“你怎麽來了?客人不需要接待麽?”

“我是客人。”

陳東穩了穩神,松開白檸的肩膀退出幾步,手指捏緊又緩緩松開,他瞇了眼睛看著白檸,心情異常覆雜。白檸和顧思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陳東是不清楚,他只知道白檸和顧思有了間隙,大約是鬧掰了。“出來看看你如何了,胃疼麽?”

陳東按下心頭沈甸甸的情緒,順勢轉移了話題:“要不要去醫院?”

白檸已經沒了應付的心情,心口憋成了一團十分悶。“嗯,我去醫院一趟。”

說著她就和陳東擦肩而過往前走去,破罐子破摔的想,白氏愛怎麽樣就怎麽樣吧,她真的不想管了也管不出什麽像樣來。白檸是個頂頂無能的人,她現在都對自己看人的眼光持懷疑態度,她認為顧思單純可顧思卻辦了一件最惡心的事。白檸以為顧琛是個謙謙君子,成熟穩重,可惜了他只是個衣冠禽獸的變態。白檸這個人就是蠢永遠都看不清楚人,她也不敢多想。面前這個陳東又是懷著什麽樣的心思對待自己呢?喜歡啊愛啊什麽的白檸不相信,若是單純的為了利益,自己身上又有什麽可圖?

白檸覺得煩躁,她現在不想去和那群中年男人周旋,也不想面對任何一個人。她只想找一個安靜無人的角落,蹲下來把頭埋在膝蓋裏,沈浸在只有一個人的世界。

“我送你過去。”

陳東頓了一下轉身大步跟上白檸的步伐:“胃疼的厲害?”

吐過之後白檸的胃痛就緩解了,她也不是非去醫院不可只是不想待在這個地方,和顧思呼吸著同一片氧氣。白檸覺得自己會窒息,簡直要死了。

“謝謝,我自己過去,你去應付那些客人,抱歉。”

白檸不想和任何一個人說話,她快步往前面走著,像是回光返照一般,怒氣竄上腦門指使著兩條腿疾步如飛,簡直是落荒而逃。

“白檸!”

陳東忽然開口,在白檸快要沖下樓梯的時候,生生止住了她的腳步,略帶著怒氣的聲音響在耳邊:“你到底在想什麽?今天你走出這個門失去的不單單是東城建築。白檸,因為誰?顧思麽?你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臉,你看看自己的模樣。”

白檸止住腳步,她的背突然僵直。抿了抿嘴唇,一時間所有的情緒都沖上了大腦,喉嚨裏幹的發緊,她咽了下喉嚨想壓下這難耐的痛楚,可是越是壓抑就越鬧騰,漸漸變成了哽咽。她嗓子發癢發硬,擡手捂住嘴劇烈的咳嗽,半響後,深吸一口氣猛地轉頭看向陳東。

“你問我是因為誰?你希望我怎麽回答?”

白檸的聲音清晰含著濃濃的情緒,眼睛直直看著陳東,她覺得自己十分可笑,咽了下喉嚨白檸也就咧著嘴笑,徒然拔高的腔調因為失真走板顯得滑稽:“陳東,我和顧琛的事你都知道,何必問呢?那麽深的糾葛怎麽可能說沒就沒了呢,你說是不是?”

剛剛陳東的意思,威脅她?那便這樣吧。

老實穩重的陳東也會威脅人?白檸沒想到,她也不知道為什麽,可能自己蠢的可以吧,根本看不懂人心卻自以為是。

陳東聲音一下子就卡住,他捏緊了手指臉色頓變連忙往前走了一步抓住白檸的胳膊,沈沈黑眸看著白檸棱角分明的臉上是全然的冷:“白檸!”

白檸笑了起來,瞇著眼睛:“陳東,我很感謝你對我的幫助。我這個人並非忘恩負義,你對我好,我一輩子都記著。”對她好的人太少,所以僅有的那麽幾個人就住在了白檸的心裏。她不會忘,對於陳東她確實是出於利用,無可厚非,她承認自己無恥。“陳東,無論怎麽報答我都能做到,除了感情。”她咽了下喉嚨,抿著嘴唇心口微微發疼:“我以為我們能成為很好的朋友,你是我敬重的大哥。”

白檸臉上的笑漸漸收斂,聲音有些輕:“我和顧琛有過一個孩子,後來打掉了,這些事都是真真實實存在。”她捏著手指,忽然有些難過:“陳東,對不起。”

她掙開陳東的手,退後兩步對他鞠躬:“對不起。”

陳東無法忘記她的過去,白檸也沒法忘記。

“如果白氏保不住,那是我自己無能。”

白檸抿了抿嘴唇,深吸一口氣直起身看著陳東,他的臉色沈的十分難看,白檸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到陳東如此模樣。她皺了眉頭,松開手指:“我一開始就不應該來找你,對不起。”

白檸沒有再看陳東轉身就走,步伐沒有停頓的沖下了樓梯。

白檸給不起陳東任何東西,陳東和她根本不可能,陳東知道白檸身上發生的一切,他是無法釋懷。即使白檸現在和他在一起了,未來也走不長。

白檸一口氣沖到了馬路上,她茫然的看著遠處閃爍刺眼的霓虹燈。一輛車在面前停下,司機滑下車窗探頭看過來:“打車?”

白檸看著他卻沒有任何的動作,她把所有的事都辦砸了。

她以為自己徹底放下了那個人,顧思的出現真是赤裸裸的諷刺,原來,她根本就沒忘記……不管是恨還是愛,都是刻骨銘心。一陣風卷起了白檸的衣襟,她覺得冷就擡手抱住了手臂,顧琛真是一個可怕的名字。

“到底坐車不坐?”

司機看著白檸毫無反應,問了兩遍沒人回應,不耐煩的嘀咕了一句,坐直身體啟動車子離開:“神經病……”

車子離開,白檸抿了抿嘴唇。

白檸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八點半,正好趕到了高峰期,市區堵車嚴重。推開門就聽見白子墨的聲音,帶著諷刺意味:“你的腦袋裏都塞得棉花麽?”

白檸扔下手機在玄關櫃子上,換了鞋子往裏面走:“怎麽了?”

白子墨看到白檸進門十分意外,咦了一聲,雙手插兜晃晃悠悠從廚房走過來,一屁股摔在沙發上撩起眼皮看白檸:“你怎麽回來了?不是有飯局麽?我能怎麽,就廚房那位。真不知道董秘書是從哪裏找來的人才,記性比你還差,簡直逆天了。”

白檸看了白子墨一眼,擡步往廚房的方向走:“就你記性好,還沒吃飯的話就多做一份,我也還沒吃。”進去廚房看到小趙正埋頭切菜,動作很慢。白檸在家吃過幾次飯,她做的還成不知道今天是怎麽得罪了白子墨。“白子墨就那個臭脾氣,你別搭理他,晚上吃什麽?”

小趙低頭切菜一滴淚就落在了砧板上,白檸去掀鍋蓋的手指頓住,擡頭看過去:“哭了?”

“沒事,白小姐我沒事,都是我的錯。”小趙軟軟的聲音帶著哭腔:“九點我一定把飯做好。”

“不急不急,慢慢來。”

白檸一點催促的意思都沒有,小趙做的好壞好歹是能吃,總比白子墨那個半桶水強。

“我也不餓,白子墨胡說八道別放在心上。”

白檸連忙退出了廚房,她可真是怕人哭,在客廳看到白子墨翹著腳搭在茶幾上一副大爺模樣,皺了眉頭在旁邊坐下:“和一個小姑娘置什麽氣?”

電視機畫面閃爍,白子墨視線連動都沒動,恍惚的走神。

白檸看著他的模樣嘆了一口氣:“白子墨,家裏多個人到底是有點熱乎氣,哪怕是個什麽都不會做的小姑娘,以後脾氣別那麽大。最近事情多,亂的很,也沒心思找別的廚娘。”

“你和陳東吃飯去了。”

半響後白子墨回頭漆黑眸子看著白檸,卻問了一個不想幹的話題:“怎麽一個人回來?”

“沒意思,都是半老頭子,連個能看的帥哥都沒有,心情不好就胃痛不想吃飯。”白檸胡扯八道:“最近到處求人有點崩潰,忽然就想任性一把。”

白子墨笑了一聲,一頭倒在沙發上,自顧自的笑了半天擡手蓋在臉上沒,聲音悶悶:“我沒用啊,讓你奔波,胃疼的厲害麽?有沒有看醫生。”

白檸忽然覺得白子墨情緒不對勁,若是以往他一定要生龍活虎的蹦上來呵斥自己一番,隨即再講大道理。今天這是怎麽了?看著有點頹。

擡腳踢了下白子墨的腿,擡起下巴頦:“怎麽回事?鬥敗的公雞一樣。”

白子墨搖了搖頭卻沒說話。

一直到吃飯,白子墨都沈默著。白檸隱隱胃疼,嚼著米粒索然無味,半響後對著小趙說道:“家裏有酒麽?拿一瓶過來吧。”

白子墨擡頭看過去,目光漆黑:“想喝酒?”

“心情不好,不喝難受。”

白檸抿了抿嘴唇,到底還是說了實話。撂下筷子靠在椅子上,舔了舔嘴唇:“喝麽?”

白子墨沈默了好一會兒:“喝。”

他心情也不好,半響後說出第二句話:“你少喝點,小心胃疼。”

白檸笑笑沒做聲。

白檸和白子墨對著幹巴巴的喝了兩瓶紅酒,沒滋沒味。白子墨站起來上樓,半響後下來拎了兩瓶伏特加砸在桌子上,揚起下巴對著湊著下巴看兩人的小趙說道:“你去睡吧,明天再收拾這裏。”

小趙楞了一下,瞪著大圓眼睛滿臉迷茫。白檸也擺了擺手,說道:“去吧,明天過來收拾。”

小趙離開,白檸和白子墨一人一瓶伏特加對著瓶口往肚子裏灌。半瓶酒下肚,白檸腦袋就亂了套,她迷迷糊糊的看著白子墨:“我今天見到顧思了,我一直把她當做最好的朋友,可是她卻背後捅我刀子,我很難過。”她捏著酒瓶在桌子上拍了一下,哐當巨響:“我真的很難過!我一直鬧不明白顧琛為什麽會輕賤我,現在我是明白了,我特別難過。我以為顧思是我最好的朋友,這輩子都不會對不起我!”

白檸忽然就哭了,她很難過。原來一開始顧思就不是真心對待自己,她把自己描述的那麽賤,人見人上的交際花,為了一點點的利益就能去爬床。

白檸覺得自己被侮辱了,她這輩子最看重的就是名節,她像是活在上個世紀的女人一樣,保守內斂守著貞操。“我不知道陳東為什麽會喜歡我,我一無所有。我也不知道他是認真的還是和顧琛一樣,只當我是玩物。”白檸吸了下鼻子,委屈一股腦的湧上了心頭,鼻涕眼淚齊流:“我不敢碰感情,我傷不起……我玩不起,我從不想玩,我只想認認真真的找一個人安安穩穩過一輩子……可是現在的我,還會有人珍惜麽?”

白檸很難過,她以為陳東會理解自己的心情,可是陳東沒有。他只是看到了白檸和顧琛牽扯不清,他用白氏的未來威脅白檸,白檸最後的退路沒有了。

整個世界都在那瞬間戛然而止,她覺得自己特別好笑,以為那個人是靠山。

白子墨默默的聽著白檸嘮叨,手指握著酒瓶靜靜的喝酒,他的手指捏的很緊。直到白檸喝的差不多,情緒穩定下來目光呆滯的看著窗外,他才開口:“我失戀了。”

酒精讓人反應遲鈍,白檸轉頭看過去,她覺得自己根本沒喝多,只是想借著酒勁兒撒潑。

“她說,我回國那就分手。”

“我回國了。”

“我以為她會等,可是她放棄了。”

白子墨仰頭一口氣喝完了酒瓶裏的酒,他猛地站起來手中酒瓶砸在了餐桌上,震的餐盤哐當一聲響:“媽的,什麽玩意!當初明明是她追我,如今竟然敢放棄老子。”

他搖搖晃晃的往樓上走,白檸看著他的背影,好半天才嗤的笑出了聲,罵道:“什麽玩意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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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檸沖動的下場就是把白氏逼到了死胡同,股東大會上白檸被逼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。她想不到更好的法子,跑了幾家銀行都被拒之門外。白檸一連跑了半個月,她嘴上都急的起了燎泡,如果不能簽訂新的貸款合約,白氏幾個項目都無法進行。

外面都在謠傳白氏即將破產,公司上下人人自危,形容一盤散沙。白檸在辦公室裏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嘴上的泡,疼的五官都揪到一塊,東城建築砸進去了幾個億現在是一無所獲。

辦公室門響,她才放下鏡子:“進來。”

進來的是唐安,他看到白檸就皺了下眉頭,隨即才松開:“如今火燒眉毛了,你還有心思化妝?”

白檸靠在椅子上,揚起下巴看他:“坐。”

唐安大刀闊斧的在白檸對面坐下,椅子晃了一下,他開口:“怎麽個打算?打算讓白氏宣告破產還是換個總經理來坐鎮。”

白檸手指輕敲桌面:“寰宇的單子拿下來了麽?”

唐安挑起眉毛露出個挑釁的表情:“拿下來又怎麽樣?你還指望能翻身不成?東城那邊可是兩億,工廠那點盈利還不夠塞牙縫。”

“螞蟻腿雖小也是肉。”

白檸捏了下眉頭,她現在已經拆了手臂上的石膏:“東城那邊是暫時擱淺,也不是一點轉寰的餘地都沒有。”

“哦?是麽?聽說白特助的睡功了得,兩個億也許真的不算什麽。”

白檸猛地擡頭看過去,目光犀利凜冽像是鋒利的利刃。

唐安話出口就後悔,這話私底下傳也就算了,他這不是當面扇白檸的臉麽?說出的話潑出去的水,也不可能收回來,他頂著白檸的目光繼續,冷笑一聲激道:“白特助,你有本事就別說大話,實實在在的幹一件事,把白氏扶起來,那我也佩服你。”

白檸驟然受到侮辱,腦袋裏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
她盯著唐安只覺得一條蛆在心臟上爬,咬著牙沒做聲微微瞇了眼睛。

“怎麽?沒有能力?呵呵,我也知道白特助也就一張嘴厲害。”唐安說著身體前傾,手指撐在桌子上,直視白檸目光挑釁,聲音緩慢一字一頓說道:“別以為那是侮辱你,如今白氏是怎麽到你手裏,你心知肚明。睡也是本事,只是很期待,白特助如今會去抱那條大腿,能不能讓病入膏肓的白氏起死回生。”

唐安站了起來,擡手整理自己的領帶,冷冷看著白檸:“哦,忘記告訴你了,寰宇的案子我已經拿下來。設備需要資金,白特助,你好好思考下怎麽填上白氏這個窟窿。”

唐安轉身就往門口走,他拉開了門身後女人冷清的聲音忽然響起:“唐安,女人一般都記仇。”

唐安頓了一下,隨即嗤笑一聲直接往外面走。

“白子瑜睡過你麽?你又是怎麽上位的”

白檸瞇了眼睛,她是女人,所以記仇的很:“唐安,打人不打臉!這是做人基本原則。”

唐安猛地回頭看過來,門板被拉開他回頭怒氣沖沖的目光直視白檸,手指的力道很大幾乎要扯掉了門把,額頭上青筋暴起。

白檸心裏忽然就暢快了,翹起嘴角手指輕敲桌面:“唐安,你對我的了解來自謠言。我對你的了解卻來自調查資料,絕對不會摻假。”

唐安的臉色頓變,拳頭捏的很緊。

“公私不分的感覺好受麽?把你的私生活當成評價你工作態度的一部分,你覺得公平麽?”白檸揚起下巴臉色嚴肅下來:“己所不欲勿施於人。”

門板狠狠甩上,震天聲響,白檸翹起嘴角笑吟吟的靠在了椅子上搖晃兩下。忽然站起來往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,拎包就往外面走,她頹廢的夠久了,坐以待斃確實不是她的作風。

媽的!她就是睡上位的又如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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